“我坚信一旦远离历史的飞轮,生命便不是生命,而是半死,是烦恼,流亡……”生命似乎是脆弱的,永远被死亡裹挟着。人们总是在生与死的话题面前变得严肃和沉重。生命无法对抗死亡吗?
这大地上的一切都是恩赐。可人们常说,草一岁一枯荣,花开了又败。人们终究是要落叶归根的。真的无法对抗死亡吗?“物与我皆无尽也”的生生不息,只是骗人的把戏吗?
可是,我听见了,听见了微弱却不渺小的声音,他们在齐声吟唱,吟唱着什么……
“举世皆浊我独清,众人皆醉我独醒”他在岸边走着,披散着头发,吟唱着。江中的身影也在吟唱:“沧浪之水清兮,可以濯吾缨;沧浪之水浊兮,可以濯吾足。”所谓的生就生,死就是死吗?察察之躯和隐逸之身就一定要论个高低贵贱吗?没有更好的生命,每一种生命都是在诠释自我,吟唱属于自己的选择。正如司马迁的“人固有一死,或重于泰山,或轻于鸿毛。”生命的吟唱千千万。
我听见,北京的地毯,有车轮碾过枯叶,指尖躁动而茫然的敲击,还有微微叹息。他在吟唱着什么。“先别去死,再试着活一活看。”史铁生在偌大而寂寥的园子里,看看母亲的脚印,看看春夏秋冬。他知道这世间没有彻底的圆满,生命亦是。他还要走下去,还要继续吟唱。
“随着年岁的增长,我的生命越来越精神化了。”托尔斯泰喃喃道。他的生命正如他的思想一般矛盾。清醒或是软弱,奋斗或是妥协。“最沉重的负担同时也成了最强盛的生命力的影像。”托尔斯泰在车站长逝的身躯没有抑制他生命的吟唱。如同安娜在结尾卧轨自杀,而《安娜·卡列尼娜》却生生不息。死亡对于他来说,不再是唯一的退路。
有很多人,吟唱着“人生自古谁无死,留取丹心照汗青。”还有“苟利国家生死以,岂因祸福避趋之。”或是“我自横刀向天笑,去留肝胆两昆仑。”如泰戈尔之言:“生命作为一个整体永远不会把死亡看得很严重。”死亡对生命的影响,就像天空不会在鸟的翅膀上留下它的颜色一样。
我听见,听见生命的吟唱,他们从未间断,正如生命本体,生生不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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