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命的吟唱
上个暑假,在我上辅导班的时候,正聚精会神地听着课的我忽然听到窗外传来“砰”的一声,声音沉闷而有力,好像是什么东西坠地。我们全班都愣住了,旋即开始猜测。不过,在老师的制止下,我们重回了课堂。
一下课,好奇的我们就拉开了用以避阳光的窗帘。一幅至今让我记忆犹新的画面深深印在我的眼中,我的心里。一个中年男子躺在地上,双腿呈一种诡异的姿势扭曲着,两眼紧闭,面色惨白,身边是一地的碎玻璃,身下则是一滩鲜血。一道血色的闪电划过我的脑海,有人跳楼了……我从未如此接近过死亡,接近生命的消逝。我人生第一次见识到生命的脆弱,心中不禁一片茫然……
晚上,我久久不能入睡,一闭上眼,就是那惨白的面庞和那一滩鲜血,我可以轻易地想象出那个男子坠地时的痛苦,那生命不断流逝时他的喘息,那一瞬间他心中的解脱或是对自己一念之差的后悔?我可以清楚地听到他生命将要终结时的呻吟。那一时刻,在我看来,生命是无比脆弱的,它的吟唱,只是那低沉而无力的哀鸣、呻吟,声音中透露着脆弱,蕴含着无限的悲怜。
这个想法,在一段时间内压制住了我从小被逢春的枯木、顽强的嫩芽所建立起的生命的吟唱是顽强的想法,支配着我对生命的理解。
后来,我会有意无意翻看一些讲述生命的书籍和文章,也许是为了佐证过去驳斥生命的呻吟吧!直到,我翻看了一个动物学家的文章。
文章描述了作者亲眼所见的老虎的死亡。老虎大概是感受到了自己大限将至,迈着沉稳中带着一丝疲惫的步伐,有些许艰难地爬到了山顶。望着眼前广阔的天空,先是喘了几口粗气说接着等待着什么。直到一刻,它突然发出一声怒吼。地上百兽奔走,天上鸟儿也纷纷飞逃,他死了,但他的尸体却让百兽不敢接近。
看到这,我可以想象出那一声虎啸是何等地响彻天地、声震苍穹。那一刻,生命的吟唱中,是何等的强劲之气魄。虎即使在临近死亡之ji际,仍能迸发出这等力量,爆发属于自己的王者威风。我有些痴了,眼神定定地看着文章,好像能穿过薄薄的纸,进去那画面。
我仿佛又看到,在夕阳的照射下,尽管眼中早已失去生命光泽,可它身上熠熠生辉,俨然没有所谓的“虎落平阳被犬欺”之势。它一身的每一个细胞,仿佛齐齐发出生命的吟唱,那吟唱是响亮而有力的怒吼,宣泄着它的不屈宣告着它的不可亵渎。他的身体依旧一动不动,宣示着它的威严,天上的秃鹫,地上的豺狗,无一不被其所慑,不敢觊觎其尸体。我终于看到,终于听到,生命那强劲而威严的吟唱。
过了好一段时间,我才缓过劲来。也许,生命的确是脆弱的,在面对,都不禁想要低声呻吟,只不过有的付之行动,有的却改用最豪迈的生命之吟唱,接近死亡,又或是,新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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