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命的吟唱
南京河西外国语学校
宋嘉颀
2019/12/1 23:43:3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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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,像牛毛,像花针,像细丝,密密地斜织着,人家屋顶上全笼着一层薄烟。”朱自清曾在《春》里写道,雨可以算是江南地区非常典型的景象之一了,人们偏爱用“随风潜入夜,润物细无声。”来形容江南的雨,这生命的吟唱真的就如诗中所写的那样无声吗?
答案是否定的。诚然,那微小的淅淅沥沥只能在湖上泛起几点涟漪,只能顺着树叶落向大地,甚至难以将树叶打动,谈笑风生的人们只会带起帽子,继续着自己的谈话。或许这么一切都不足为奇,不会有人会像对雷那样,感叹自然的奇观;不会有人像对雪一样,赞美自然的美好。但是当你静下心来,仔细聆听细微的雨声,你就会听见那默声而又洪亮的生命的吟唱。
当雨滴划过天际,如连珠一般,跳入世间,仿佛有一张极细的银丝网,笼罩着万色山河,自上而下延伸过来,落在嫩叶上,沿着茎叶的纹理划过每一寸肌肤,再聚集着自己的一切力量,奋勇地落向大地,润进泥土里,伴着落叶一同归根,世间万物,被一层薄薄的水雾笼罩着,滋养着,焕发着,吟诵着不同的歌声。而那些流在底下的雨,汇集成小溪,流经那些将近枯竭的河床,汇入江河湖海,使人们望洋而兴叹。
秦观曾经写道:“自在飞花轻似梦,无边丝雨细如愁。”他将难以捕捉的抽象的梦与愁成为可以接触的具体形象,而雨恰恰正是那似梦非梦的迷离。李商隐也曾抒怀“君问归期未有期,巴山夜雨涨秋池。”绵绵密密,淅淅沥沥的雨,如作者对友人,对妻子真真切切的连绵思念,涨满了秋池。诗人们都因为雨而发出对于他们无论是对于自己命运的独特理解,将自己的欣喜又或是仇怨聚集在自己的双袖上,挥向天边,任由他们自由地飘零,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生命的吟唱。
雨,以最独特的方法,将自己的吟唱奋力地宣泄出来,唤醒着人间的草木,又或是短暂而又永恒的生灵们。抒发着他们的情感,他们同样感叹生命的渺小,赞美这生灵涂炭。他们吟诵,歌唱着他们只属于他们的别样生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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